2012年8月19日 星期日

「文章」 最美的風景




特別感謝:
編輯:Dirtyswe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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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

這是七月中遊戲的延續,我們持續的為追回自己的年少時光而書寫著。
本次主題:以「存摺」、「天橋」、「妙鼻貼」三個元素自由撰寫文章





「欸,該醒了吧?睡了這麼久,什麼時候才要醒‧過‧來‧呢~」


說這話的是我女人,一個渾身柔嫩、腰內肉明顯、鵝蛋臉、中長黃髮、嬌小身軀的女人。



「嗯~~~喔~~~唉呀~~~早安~~~嘿嘿嘿,喔唷!」


在床上伸著懶腰發出嗚伊嗚伊聲音的就是我本人,
滿臉鬍渣、身體渾圓、圓平臉、鍋蓋短黑髮、身高正常的男人。



「北鼻~~起來了啦~~昨天你玩我玩的那麼晚,我都有準時起來耶,
 還保養了身體呢,你看!妙鼻貼女孩喔~」


她把臉靠近我的臉這樣說著,臉上的黑色妙鼻貼逐漸靠近我,這
讓剛起床的我有點恐懼的躺回床上將頭埋入被子裡。



「親愛的,早安~~」


她掀開被子把鼻頭輕輕地靠在我的鼻尖,緩慢地上下摩擦著,這是很令人安心的舉動,
而她身上傳來的是令人安心的香味,一大早就有這些安心的感覺,
這些感覺讓我體內充滿一股由內而外的溫暖,
那是某種充滿溫度的黑潮,也是滿盈慾意的一道暖息,
從她的鼻尖一路流出,接著從我的鼻尖竄進腦門,
最後喚醒了關於性愛的記憶,那些屬於我跟她的記憶,
從天橋上的相遇到面臨分離的存摺到趨於安穩的現在,
這些種種就像放到了腦門中的回憶幻燈片裡重複的播放。


「嗯~晉湧,不行…不可以…我還貼著妙鼻貼呢!不可以…我們還要出門呢!」


幾乎是同時,在腦袋播放出回憶幻燈片的同時,畫面開始燃燒、揉合,
就像過場特效崩壞的幻燈片秀一樣,
整個畫面從腦中逐漸轉至現實,在此同時我的手也已覆至歆嘩的胸前,
那是飽滿挺實的肉球,也是我們親暱的開頭,
每一次,每一次,只要我像這樣飢渴、粗魯的揉捏著這兩塊心頭的肉,
歆嘩每一次都會發出欣喜的嘩嘩之聲。



「湧~不行啦!你那裡也有妙鼻貼喔!那裡被封印了啦,你現在不能卍‧解‧喔!」


「什麼?你在說些什麼啦!我想要妳,我想要妳阿,歆嘩!」


在止不住的愛撫、親吻、揉捏、含吸中、
好不容易才能發出的聲音隨即就被我們倆愉悅的本能之音給淹沒了;
我們之間的溫度持續性的上升,體內蓄積一晚的能量也逐漸沸騰。



「湧~唔…晉湧…那裡不可以,那裡開始濕了啦!不可以…
 你再玩下去我們會來不及參加同學會的啦!」


喔我想起來了,我們今天會聚在一起,就是因為要參加同學會,
可是在同學會之前,我想盡情享用眼前的美妙肉體,
於是我伸手向上扯開歆嘩身上的白色棉質細肩帶,
她漂亮的黃色秀髮斷了一些黏附在純白的床包上,
我嘴唇不停地親吻歆嘩的乳房,用味蕾恣意地數著乳暈上的小凸起,
她的臉上開始浮現那我看了幾年的情慾神情,相當迷人,

可惜鼻上的黑色妙鼻貼壞了她身上最美的風景。



「阿阿阿!!官晉湧你這白痴!蠢蛋!王八蛋,我他媽的好痛阿!」


就在我一邊愛撫這晨間女神的同時,失神的扯下她鼻尖的妙鼻貼,
這就是她當時發出的叫聲。


「啊…我…啊這…這絕對是誤會啊!我的晨間天使…妳要原諒小的我的無知啊!」


我二話不說,直接求饒。



「官晉湧,你死定了你!」


臉上的情慾神情早已消逝,最美的風景已過,留下來的我想也只是狂風暴雨了。



「我就說我不是故意的啊,妳要原諒我麻,好啦,別氣了!
 小兄弟都醒了,這麼硬還不是因為妳,不信妳看!」


語畢,我掀起被子想露出勃起中的肉棒現寶,以示我忠心不二之鐵證…
不料被子一掀我嚇都嚇死了,
因為我的肉棒上面居然貼著滿滿的妙鼻貼,尤其是龜頭上面還貼著兩片!!



「啊啊啊!!妳這是幹什麼來著,我的龍根啊…
  你怎麼變成這副德性了…為父的心疼啊!」



「官晉湧,你受死吧!」


她一說完,雙手一伸,一手壓著下腹一手捏著妙鼻貼,使勁一扯,
妙鼻貼便硬生生的從我的龜頭上分離了!這痛雖不致撕心裂肺,但也夠骨肉分離了!



「吳歆嘩,你他媽雜碎!!幹~~~~~」


我雙手護著下體,屈膝著在床上痛苦的翻滾著,嘴裡不斷發出幾近哀號的呻吟。



「親愛的,睡了那麼久,醒‧了‧沒‧有~?」


歆嘩站在門板後,側著身子露出一顆頭,兩隻眼睛骨碌碌地左右滑動著問著。



「吳歆嘩…你這個賤女人!」



「官晉湧…你讓我這個賤女人懷孕了。」



「啊??」



「奴碑懷了皇上的龍種啦!」



「啊啊??真的喔??呵呵呵呵…」


我立刻坐起床上,雙眼放空地傻笑著。



「騙你的!」



「吳歆嘩妳!!!!」



「呵呵呵呵.....」


這肯定是我人生至今聽過最雞巴的笑聲了,幹。



「妳給我回來!」
「給我回來!」
「給我回來啊吳歆嘩!嗚嗚嗚…給我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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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門外首先遇到的是南台灣獨特的毒辣太陽,歆嘩接著在我身後走了出來,
正準備關上鐵門的時候她戳了我一下,
然後說:

「官晉湧你已經被我點中凝風穴了,現在的你只是根木頭。呵呵呵呵...」



「……」



「你等一下醒來的時候會發現手中多了一雙鞋,
  而你會不疑有他的一直提著走喔!知道嗎?」


接著還拿出鑰匙圈上LED燈泡照了我的臉一下說:「我解!」



「欸…咦?歆嘩勒?啊在後面,喔要鎖門!咦?啊?為什麼手上有鞋,喔要提!」



我用著極爛的演技來詮釋這一個橋段,歆嘩則是已經頭也不回的走進高雄的陽光裡了,
我連忙跟著走在身後,從後面看著她其實蠻享受的啦,
她打扮的一副婚禮樣,身上只有一件緞面的小洋裝,
肩膀附近除了洋裝的肩帶以外並沒有其他東西,我猜一定是穿了nu-bra的關係,
她的腿並不細,但是均勻的很,腳下踏著一雙夾腳拖,
很輕鬆地走在陽光下,她點了一根菸,手指夾著菸地走著,
另一手拿著與她身裝毫不相配的Marlboro綠色隨身煙灰袋,
就這樣走著、吐著,在她走離之後,我隨即會走入她留下的煙霧裡。

那菸是她自己買了幾種菸絲回來配的,所以她的煙味,就是她。
而我沐浴在裡頭,就連走路都是被她包圍著。

我們從未嚐過分離的苦,那是因為我們始終如同這樣,活在有彼此的世界裡。



「喔對!這裡要牽手走過。」



歆嘩很自然的停在後站天橋前,這裡是一個很金屬的地方,踩的地板是鐵的、
周圍扶手也是鐵的、就連預防掉落的網也是鐵織成的,
這裡是從高雄火車站後站往前站的行人免費交通路線,
白天的時候行人絡繹不絕,很熱鬧的一個地方,可是一到晚上尤其是深夜,
這裡沒有路燈,實在可怕。
若金錢上有點餘裕,深夜時段大多數人都會選擇搭車往返這條路線。



「晉湧…」



「來了來了!」



我牽著歆嘩的手一步一步往上走,
這期間她一句話都不說只是默默地被我牽著走,這其實一點都不像她的個性,
可是這裡對她來說卻是一個很恐懼的存在,
因為我第一次遇見歆嘩的時候,就是在深夜的這座鐵橋上。



我是一個自由工作者,我的工作最特別的地方就是我的上下班時間非常不固定,
有時候我收工的時間是下午,
可有時候當我踏回高雄這片土地時已經凌晨三點、四點了,
我是個非常膽小的人,所以若火車站還有開門的話我都會花六塊錢買月台票,
從明亮的火車站前站走回後站我的住處,
可有一天當我回到高雄的時候火車站已經關門了,
身上也沒零錢可以搭計程車,於是便走了跨站天橋。



天橋附近都會有著流浪漢,他們在白天時只會讓人覺得超酷,
身子髒髒黑黑的鬍子又都超長、
衣服破破爛爛十足犀利哥扮樣真的很酷,
可當深夜時他們或坐或躺在交通要道旁邊,
要非常小心腳步以免踩到他們,還要閃避他們凌厲的目光,
他們的目光總是炯炯有神地望著你,那眼神的深度是深不見底的可怕。



一路閃著他們的身子避過他們的眼神,走到上方平坦有路燈的主要通路時鬆了一口氣,
吹著涼風、看著遠方大樓上閃爍的霓虹燈,讓我有種沁涼透心的安全感。


因為主要道路是一直線的平坦路線,
一踏上開頭就看見遠方一對男女在路燈下激烈的擁吻。


非常的激烈,女生一直想退後,而男生則是一直伸手過去把後退的女生扯過來,
女生穿著是很標準的OL扮樣,一雙細根涼鞋與及膝的貼身裙使他的臀部曲線清晰可見,
我承認我當時刻意的放慢速度,因為這種扮樣完全是我喜歡的類型,
電腦裡滿滿的A片都是這種。剛搬到這邊的時候,
有時在門口與住戶聊天,只要是年輕氣盛的男性學生總是會神秘兮兮的告訴我,
他們都會趁深夜時去走跨站天橋,因為都會有“濕背秀”可以看,
我親眼目睹的當下才發現原來膽小使我錯過了這麼多次目睹“濕背秀”的機會。



「歆嘩…給我麻!我愛妳愛的那麼久了~」


經過他們身旁時,除了聞到濃厚的酒臭味之外,
我還聽到男生說出的這句話,頓時放心了不少,
畢竟他們兩個是認識的人那就不必太擔心,免得擾了人家的情慾遊戲。



「不…不要…不可以…」


這時我聽到女生傳出來的聲音,這聲音聽起來相當對味。



「歆嘩…歆嘩…歆嘩!!」



「啊啊啊!!不要!!!」


回過身,男生已經把女生身上的白襯衫撕開,身上穿著黑色西裝外套也已扯掉,
粉色的內衣被拉至頸子,兩邊乳房裸露在外,而且被那男生的手粗魯的揉著。



「嗯…唔!!嗯…哼…」


男生發出激烈的喘息聲,身子夾入女生的雙腿之間,其中一手壓著女生的嘴,
另一手已經在女生的下體激烈地動著了,兩個人的身體激烈的碰撞著,
身下被路燈拉長的黑影也重複交疊著,就像惡靈凌世一樣地慘烈與邪惡。



「幹拎娘,你衝三小,欺負查某啊你!」


此時我才明白這根本不是什麼“濕背秀“,這是血淋淋的凌遲。
二話不說回頭逮人,伸手扯著那個男人的後領,
一把將那男人推倒在地,那男生跌了一
跤之後踉蹌的爬起,
起起跌跌的就往遠處跑,我正想追上去的時候,手卻被抓著,
回頭一看是那個女孩的臉。她啜泣著,一邊搖頭。



「不要離開我,拜託。」



這時我發現她的外套上面別著名牌,寫著:「專員 吳歆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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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個走到當時事發的區域時,明顯感受到歆嘩的手緊抽了一下,
我也回送一些力道捏捏她的手讓她感到安心,
她開口說著:

「還好當時有你在,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我什麼都沒說只是牽著她快速走過那一個區域,
過了那個區域之後我們會走到鐵軌的正上方,
叭~~~的一聲使我們停下腳步,遠處一輛火車正從陽光處駛來,
陽光亮得使我張不開眼只能看見一個方形黑點越來越靠近我們,
最終停在我們的正下方接送旅人。


「最壞的經歷過去了之後,留下的都是最美的風景,謝謝你,晉湧。」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又靠了過來磨鼻子,磨完之後輕輕地留下一吻,
還調皮的咬了一下我的嘴唇。


「呵呵呵呵…」
這種平凡的甜蜜感真是讓人龍心大悅啊!



「叔叔…叔叔…你在笑什麼?把拔那個叔叔不知道在笑什麼啦!」


聽見來往行人的疑問我才驚覺自己有點爽過頭失態了,
睜眼一看卻發現歆嘩早就因為太過丟臉而頭也不回跑的遠遠的。



「吳歆嘩…吳歆嘩…妳不可以丟下我先跑走啊!吳歆嘩~~~~」



「媽的蠢蛋!丟臉死了啦!!塊陶啊~~~~」


歆嘩回過身子來叫我快點離開這個地方,臉上有著害羞時獨特的紅潤與上揚的嘴角,
我想她一定是因為自己撒嬌被路人看到而顯得很不自在吧。


過了天橋之後走進高雄車站捷運站,這裡的手扶梯很長很長,
歆嘩時常在這裡唱著歌,有時候會在臺階上些微的扭動,

如果她在我前面那她會刻意用屁股輕輕的摩擦我,
因為高低的差異,有時候會磨到大腿、有時候會磨到肚臍,
明明磨不到敏感的位置,可我每一次都會勃起。


嘟嘟嘟…嘟嘟嘟…捷運門開了之後大家依序上了車,
這裡是個大站,旅客在這一站流動率很高,
進了車廂之後發現只剩下一個座位,歆嘩也毫不客氣的直接坐在那個位置上,
抬起頭來對著提著她鞋子的我露出皎潔的笑容說了聲:

「謝皇上賜坐!」


眼看實在拼不過她的胡鬧,那就只好隨她去了。沒想到路上她一路是盡情的騷擾,
從用腳磨我的腳到整個人抱著我的下身,真的是相當尷尬的一段行程,
就在她即將把魔掌伸到我屁股的時候我整個人抖了一下。


「怎麼?這裡又不是你的敏‧感‧帶?」


「不是啦厚,是我們的存摺啊!?我好像沒帶出門啦!」


「存摺?我昨天看你要去確認訂金時還有拿著啊?」


「不是那本,是一本手做的存摺啊,妳之前送我的那本存摺啊!」


「你說的是這‧本‧嗎?」


她從她放菸的包包裡拿出了一本兒童繪風的卡通存摺在我眼前晃呀晃的。


「你啊,就這點改不過來,你什麼時候才會改過來呢?這本存摺很重要耶!」


「是是是!我的皇后,下次…下次一定改進!」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這種平凡的生活,真的令人感到安心呢。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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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著歆嘩的手來到今天同學會的地點,她突然說要去上廁所便丟下我走了。



「欸大小姐…穿鞋啊!」


「我等一下再穿啦!」



接著她便隱身進入黑暗,而我也只好提著她的鞋找到同學會的入口。


「學長好…」

「學長好…」

「學長好!」



這些人都是我的同班同學,因為我延畢過所以年長這些同學兩年,
班上有些是以往感情很好的學弟妹,
所以從學期一開始他們就叫我學長,直到現在大家畢業了之後他們也是叫我學長,
習慣了!他們跟我都習慣了!



「晉湧…晉湧!好久不見啦!」


尋著聲音我見著了班代,班代因為求學過程比我艱辛於是又比我年長兩歲,
我跟班代學生時期就混在一起,
班上同學都戲稱我們是中年男子團體七七八八,
同學有煩惱、遲疑、矛盾、傷痛都是找我們兩個聊天,
所以一直以來我們七七八八都是班上同學的心理依賴,也成了班上最具代表性的人物。



「班代!近來可好呀!虎軀是否依舊安好?嫂子呢,嫂子人在哪?」


見著班代龍心大悅,心情都好了起來。



「晉湧叔叔…晉湧叔叔!!抱我抱我抱我!!」


此刻叫著我、胡鬧著我的是班代的孩子,
以前我就跟他最投緣,所以一見著我就要我抱他。



「晉湧,你還好吧?今天可是“那個日子”呀!
 當初他們挑日子的時候我也跟他們說不能挑今天呀,
 可他們卻說這是民主社會,要以多數人的意見為主呀!真的是苦著你了。」



「不…班代…別這麼說啦,我很好啊!」



「是嗎?」



「晉湧叔叔,歆嘩姨呢?把鼻說我不能問你,你們怎麼了阿?」



「柏諍…歆嘩姨姨剛剛去廁所了,你等等就能看到姨姨囉!
  記得要跟她說阿姨很漂亮喔,知道嗎?」



「晉湧…你…」


班代說完之後拍拍我的肩膀,接過柏諍之後便低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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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初班代唱那一首爛歌,實在是吵死人了!還在謝師宴上播放MV,笑死人了!」


「豈止笑死人,簡直丟臉死了!那是全系一起的謝師宴啊,大家都在的!」


「丟臉…丟臉死了啦!哈哈哈~~」


「學長那時候還負責拍MV勒,媽的把大家拍的超醜的!」


「真的!!要是學長當時有現在的一半功力就好了!」


「學長最近貼在FB的那張照片真的很棒啊~為什麼那時候把我拍的跟豬一樣啊!」


「哈哈哈哈…真的是七七八八二人組,有夠雞巴!」


「喝啦!喝啦!」



同學會席間,大家用餐愉快,喝了點酒之後的大家開始拿起陳年往事互虧,
我跟班代坐在整個席間的中間,
而另一邊則是眷屬的位置,
因為他們彼此也多有熟識所以氣氛也相當熱絡,酒席開始了一下之後,
我轉頭還發現柏諍黏著歆嘩講話。



「上阿!」歆嘩發現我在看著她之後對我使了一個眼色,嘴巴做出這樣的嘴型。


「我不要!」我看著歆嘩搖頭也做出嘴型回應。


「你‧快‧上!」歆嘩用手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鼓勵著我。


「我不要!」我再度搖頭回應著她。


「…」歆嘩沈默著,伸出她的手指比著我,然後比回自己的心口,最後笑著。



經過一小段時間的交涉,最後我拿著湯匙敲著杯子示意大家安靜,
現場的喧鬧於是開始沈靜,我站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



「晉湧…你不必…」



「讓我講!」


我出聲制止了班代的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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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開那裝有歆嘩高跟鞋的袋子,
裡面卻只裝了我們在車上提到的那一本卡通存摺,我把卡通存摺拿在手上翻玩著,
上面有小合照、大頭貼、有字、有時間、有回憶,我回頭望著柏諍與歆嘩的位置,
卻只看見柏諍在那裡,我抬著頭對所有同學說著。



「有人說青春是首關於生命的藏頭詩,沒填完就不能讀出青春的涵義;
 有人說生命是一支滿載墨水的鋼筆,而青春就是張無限延伸的白紙,
 你的一舉一動決定了白紙上的豐富或潔白;
 而歆嘩說……青春是本關於生命的存摺,你存了越多,你就越富有,
  你存了越多,你的利息就越豐富。」



「你們都知道學長在前兩年的今天失去了歆嘩,也都在我的婚禮上見過她,
 我不知道是誰特別挑了這個“好日子”舉辦同學會,
 不管是誰,我只能說這日子挑的真好!今天一整天我都以為自己還在歆嘩身邊,
 一定是你們這群屬於青春、屬於回憶的人又聚集在一起的關係,
  才會使得回憶特別深刻,
 我們的青春早已遠離、可是存摺還在大家手上,
 回去之後記得翻翻你們的存摺,希望你們每一個人的存摺都能滿載喜怒哀樂,
 希望你們都比我富有,敬我們…不悔的青春…!」


「不悔的青春!!」


大家舉杯向我齊慶。


「喔嗚!!學長好帥!!」


「幹學長太man了啦!!」


「學長好矯情喔喔喔~~」


「敬歆嘩姊姊!!」


「敬歆嘩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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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後來喝多了,搖搖晃晃的被班代扶上了計程車。



「運將大哥,到後站便利商店那裡就好了。」



班代交代了一下之後拍拍我的肩膀就替我關上車門,
車上我依著門邊看著窗外霓虹燈一閃一閃,有種脫離現世的感覺。



「…司機大哥,請讓我到前站的跨站天橋下車。」



「阿??那裡現在沒什麼阿!你又喝醉了,安捏干賀?」



「讓我去那裡,我不會有事的,有事也不會要你負責,我要去看我生命中最美的風景。」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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